天虞受伤了?他怎么突然就受伤呢?
莫小榆来不及细想,只能赶紧把他扶起来,然后放到床上。
胸口前的一大片血迹正彰显着受伤的严重性。
莫小榆欲脱掉天虞身上的衣服。检查他的伤口,一道浓厚的声音从她的后面急急地响起。
“别动他。”
闻言,莫小榆后背不由的一挺。不知是她太震惊天虞的伤势还是背后那人的厉害,居然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。
回头一瞧。只见兰舍正一脸担心的站在那里。
兰舍见莫小榆停下动作。他连忙跑上前,望着天虞胸口那一片血迹,脸色也分外的凝重起来。
“这小子也太不爱护自己了。真是的……”兰舍一边凝重地处理着天虞的伤势,一边不忘念叨。
只见兰舍扯开天虞的衣服,只见一条极其长的伤口赫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。伤口由于衣服的牵动。引出更多的血,而昏迷的天虞也因此喃喃的哼了一哼,可见其伤口的严重性。
“剪刀。绑带。放于桌上赶紧给我。另到厨房弄一盆清水给我,要热的。”
随着兰舍动作的麻利。嘴里也开始对莫小榆发号施令。
莫小榆原本还在纠结,她刚来的时候在桌上看见的也只有茶水而已。怎么现在突然冒出剪刀,绑带之类的东西了呢?
等她回头一瞧,只见一个药箱已经在了她的面前。
在她快速拿起东西的时候。不得不佩服兰舍的办事能力。
随后,她又快速地朝厨房奔去,等再次回来的时候,只见兰舍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。
“哎,幸亏我这是药不错,不然啊你这小命可就玄乎了。”
兰舍重重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接过莫小榆递过来的热水,小心翼翼地擦掉天虞身上的鲜血,伤口处已经被兰舍用最好的金创药敷住再由绑带固定,虽说绑带上还有血迹但是明显的已经不再外面渗了。
等所有工作完成之后,太阳已经老高老高的了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莫小榆望着如此精通医术的兰舍,眼里已有了浓浓的戒备,她相信论兰舍此时的能力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*卖艺的小伙。
听言,兰舍微微一笑,对于莫小榆眼里的戒备并没有入在身心,在淡淡朝她看了一眼之后,不紧不慢地道:“这小子我交给你了,这是药,每天给他换一次,至于我到底是谁你等会问他吧。”
兰舍说完之后,头也不回的走了,精神提了那么久,他得好好去休息了。
等兰舍走了之后,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莫小榆与昏迷的天虞两个人了。
莫小榆望着昏迷的天虞,不知道他在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天虞的能力不差,想要伤到他的人也是极少,但是能把天虞伤成这样的人,其能力可想而知。
莫小榆见天虞就算昏迷着,也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,心里不由的萌生一种想法,如果这个时候偷偷的看一下他,不知会怎么样?
然而,思绪才刚想起,莫小榆就打断了这种想法,天虞曾说过他不报仇,誓不摘下脸上的面具,如今偷偷的摘下岂不是让他违反誓言。
想到这里,莫小榆俨然没了刚才的思绪,重新来到窗口边上,开始思量新的步骤。
本来昨晚来此,目的就是想和天虞商量后续的行动事宜,女王愿意出来帮助起对付谢兴堂那以后在行动上他们会方便很多,可是如今看着昏迷不醒的天虞,似乎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莫小榆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牢牢地望着自己,莫小榆回头望去只见天虞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眨也不眨地望着她。
见状,莫小榆连忙从茶桌上倒了一杯水,走了上去,在扶起天虞喂他水的同时,问道:“什么时候醒的,怎么醒了也叫我一声啊,身上的伤还痛吗?”
一连三个问题,让天虞喝水的同时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微笑,对着莫小榆道:“我也是刚醒,身上的伤也不怎么痛了。”
说着天虞又重新的躺回了床里。
这里,李妈妈又从门外走了进来,见天虞醒了,连忙开口说:“这是言木让人煎的药,既然醒了就赶紧喝吧。”
李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,相对的口气也很冲,但是动作间却很柔和,轻轻地扶起天虞,小心翼翼地喂着。
等天虞全部喝完,李妈妈快速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,然而天虞一句不长不短的话语却让她顿时双眼通红了起来。
只听天虞道:“李婶,这几天要辛苦你了。”
李妈妈听言,顿了顿身子随即快速在走了出去。
在李妈妈眼里,天虞虽说是她的主子,有时候脾气不是很好,但是老来无子的她,老早就把天虞看成了是自己的孩子。
然而当她知道他受伤时,整个思绪都乱掉了。
平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受伤就受伤了呢?
李妈妈在疑惑的同时又不免担心,于是,口气也变更加冲了。
“李妈妈应该很不舍你的。”
莫小榆见李妈妈走了之后,淡淡地道。
闻言,天虞整个人向后小心的倾了倾道:“李妈妈待我就像亲儿子,可惜我的脾气不好,总会朝她发火。”
“呵呵……知道就好,下次改改吧!”
“嗯,好。”
其实李妈妈并没有走远,只是靠在门口细细的打探着这个莫小榆与天虞的关心,然而听到的消息却是让整个心不由的一暖,一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。
“能告诉我,你这伤是怎么受的吗?”
莫小榆见天虞并没有睡意,于是问道。
“谢兴堂。”
“谢兴堂?昨天你不是和我一起回去了吗?怎么又过去了?”
听着天虞的话,莫小榆感到很疑惑,他们是一起回去的话,怎么他又过去了。
只是天虞后续的话语莫小榆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只听天虞道:“我忽然觉得那些侍卫有问题,觉得他们被你说服的太快了,于是又偷偷的跟了过去,果然他们是谢兴堂的人,也知道了如何破解的方法,当我想离开时,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了一些灰尘下去,然后被发现了。幸亏言木也就是兰舍前来,不然估计小命就在那里了。”
天虞说得很轻也很淡,但是莫小榆却是听得胆颤心惊,如果没有兰舍的帮忙,可能天虞就……
莫小榆想想就后怕,谢兴堂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强啊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想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改变了。”
明明不是天虞的错,天虞却向莫小榆道歉。
莫小榆望着此时一脸苍白的天虞,眼眶猛得一酸,这明明就是她的错好不好。如果不是她太自信可能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。
但是,这后悔还来得及吗?
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想到这里,莫小榆的眼泪就掉得更加凶了。
天虞见此,心猛的一缩,一把莫小榆抱在了怀里。曾几何时,他见过这样柔弱的她啊。
“你的伤……”
莫小榆闻着天虞身上所散发着药草的味道,觉得很窝心,然而当想到他身上受得那么严重的伤时,又想连忙爬起来。
但是,天虞哪能就这样让莫小榆爬起来,好不容易的美人在怀,即使是马上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会放弃。
于是,在连说没关系之后,紧紧抱着莫小榆不放。
“什么让他跑了?”
在南冥国的皇宫里,谢兴堂一脸愤怒地望着底下跪着的那些人。
明明被他伤得那么重之后,怎么让他跑了呢?
“大王,是属于无能,属下该死。”
侍卫甲也就是昨晚那个被巨型蛆故意吓得半死的四人其中一个侍卫,跪在地上,一脸的担心。
想到跑掉的那个刺客,心里便是说不出来的恨。
明明已经受伤了,明明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,却偏偏被另一个人救走了,真是有说不出来的气愤。
然而,当所有的气愤凝聚在一起,望着谢兴堂那一脸的愤怒时,他又不敢多说什么?
谢兴堂的手段,那便是两个字——可怕。
可是又不能不服从,全部一家老小在他手里,只要他敢有一丝的想法,那后果就是一家老小全部被诛杀。
“你的确该死。”
“属于求大王再次给一次机会,属下定会把那从仇人找出来。”
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还要拖累一家人,侍卫甲一直以跪着的姿势望着谢兴堂,恳求他再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。
谢兴堂原本想直接杀了他,但是想着他以后或许还有用,于是刚刚还是满身杀气的谢兴堂,此时杀气也淡了些,语气随即不紧不慢的说:“希望你不会让我再失望。”
“属于一定不会再让大王失望。”
侍卫甲说完朝着谢兴堂重重跪一个响头,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刺客给抓起来不可。
随着侍卫甲事情的落幕,谢兴堂又把目光放到了另一个侍卫身上,语气同样生冷地道:“你说将军府那边有动静了。”
原本还在一边看好戏的侍卫乙,见谢兴堂把目光转到自己这边,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冷气,语气略显担心地说:“是,那边有动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