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，我，我是好人……”
清醒过来的林枫眼神有些飘忽，怕怕地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铭辛。
“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警局？”铭辛问。
林枫摇头，这年头难道喝醉酒也犯法吗？
“你和张章是什么关系？”铭辛往后靠了靠。
林枫一听张章的名字，整个人不经意松了一下，随后有些惶恐地反问，“什么关系？你这么问，我不知道什么意思……不就是同事的关系么……”
“想清楚再回答。”这种人，胖子和铭辛见多了，不吓唬一下是不会说实话的。
林枫低头，眼珠子一转，双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对搓着，似乎在做心里挣扎。
铭辛和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也不吭声，就等着他回答。
“他也有问题。”
审讯室外面，庞娜和二子在看监控，庞娜道：“这么看，李春花的嫌疑是不是就不那么大了？”
“不能这么说，你不能因为另一个人的嫌疑程度来否定一个人的嫌疑程度。”二子摇头，庞娜现在是同情心爆棚，对身为女人的李春花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情绪。
庞娜惊讶地看了二子一眼，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。同时也觉得，自己的情绪真的有点不对劲。
“啊——”
爬爬的叫声，将庞娜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……他是帮过我，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诱拐小孩！我发誓！”林枫的脸色都惨白了起来，生怕和张章扯上关系。
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？我们就是问问你知情不知情，希望你配合调查。”胖子越看这林枫，越觉得他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。
“那，那就好，我真不知道。是，他帮过我，我也很感激他，但是我绝对不会干犯法的事。”林枫双手放在桌下，死死抓住自己的膝盖，“警察同志，我还欠他一点钱，不会被连累吧？”
人性，果然自私。
庞娜嗤笑了一声，这种人还真不值得帮。
“除了欠钱，你没有别的事要说？”这个林枫，还没有全部交代，胖子继续诈。
“张章可是说了，你还不出钱，愿意做任何事情……”
“这个王八蛋，我没说过，真的，他这是要我做替罪羊！警察同志，你们相信我，真的没有，那两个小孩我连见都没见过，怎么可能……”
两个小孩！
“我们说了，张章诱拐了两个小孩吗？”铭辛坐直了身子，这个林枫果然不干净。
林枫也因为一时激动，口快，知道自己说错话已经晚了，立刻闭上了嘴，不肯再说。
“老实交代，你跟张章到底都干了什么？”胖子起身，倾身过去，“坦白从宽的道理你应该知道！”
林枫抬头看向胖子，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最终没有说出口，似乎有些懊悔，又重重地低下头去。
胖子回头看了一眼铭辛，铭辛微微点头，示意胖子暂时不要逼他，有些事情毕竟都是猜测，没有证据，还是不要太急了。
两人起身，默默退出了审讯室。
“这算不算意外的收获？”胖子嘿嘿一笑，原本也是一时兴起吓唬林枫，想不到他身上还真有料可挖。
“先看看挖出什么。”铭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，虽然现在证据都指向李春花，但是其实都不是什么实质性的证据。
也就是说，张章的同伙如果是李春花，那么秘密基地的两件事就可以并案了；张章的同伙如果是林枫，那么诱拐孩子的案子和脚印的案子就要分开来了。
一旦分开，那么李春花的动机就要再次推敲了。
当然，即便并案了，李春花故弄玄虚的目的也是必须要弄清楚的，毕竟没有人会去做一些无用功。
“你怎么会想到诈林枫？”铭辛突然想起，似乎胖子举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。方才明明跟庞娜争辩了半天，就是认为李春花是嫌疑人不是吗？
“嘿嘿，趁他酒醉的时候，我拿了他的手机去检查，里面有打给张章的通讯记录。”胖子掏出一个证物袋，里面装着一个手机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这个林枫在喝醉酒期间，一共拨出十五个电话，有记录的还有张章，其他号码都是没有姓名的，估计是喝多了拨错的。”胖子得意地笑着，“就算他没参与诱拐，我也觉得他应该知道点什么。”
“既然有了合理的怀疑，十分钟以后，你进去接着问。”铭辛弹了弹手指，将林枫交给胖子了。
“那边情况如何？”铭辛看向庞娜。
“没有出现类似的目标人物，监控视频……刚好，传过来了。”庞娜的电脑嘀了一声，一个文件在请求传输。
“有发现通知我。”现在是下午时间，铭辛想着抽空去看看曲灵，于是抱起了爬爬，往外走去。
爬爬一看要出去玩，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，一激动碰翻了胖子递给庞娜的证物袋，里面的手机掉了出来。
“咦？”庞娜一看，那手机上的号码似乎有些眼熟是，她捡起手机，“这不是李春花的电话号码吗？”
铭辛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，又跟李春花有关系？
嘟嘟嘟——
同时，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，二子接了。
“什么？好，知道了，我们这就去。”
二子放下电话，神情严肃，“发现一个孩子的尸体。”
“在哪？”铭辛来不及放下爬爬，“立刻出发，让人看住林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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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性，年龄大约2-3岁，死前似乎受到过虐待，身上有明显的伤痕。死亡时间12-18个小时之间，具体要等解剖结果。”
尤娜脱下手套，让人将尸体送回去。
“你们来得挺快。”尤娜看了胖子一眼，转身对着铭辛道：“年龄不符，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。”
庞娜红着眼眶，那孩子的模样太惨了，他们要是再不尽快破案，会不会下一个接到报案的，就是发现那个孩子的尸体……
“真是个多事之秋……冬。”
碎片联系电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