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诱拐孩子，张章得手后，把孩子藏在了更衣间，因为报案的时间不及时，他趁乱把孩子带走了。”林枫开始讲述张章的犯罪过程。
张章其实是后来请假的，当天他有上班，但是领导层又怎么会关心一个请假的人是不是按时上班，自然是不会在意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张章把孩子藏在更衣室？”胖子问。
“呵呵，上了这么久都班，难道还不知道那些吸血鬼都在哪些地方省钱吗？”林枫面带讥讽，“员工掌握了哪些监控是假的，还怕躲不过去吗？”
张章就是这样躲过了监控的。
“那么第二个孩子呢？”胖子接着问，“他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，是不是你帮忙的？”
林枫忙不迭摇头，“我真的没有参与，这些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。”
即便林枫一口咬定他没有参与，都是事后得知的，但是胖子还是不信。张章为什么要将犯罪过程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？
“当然是我无意中得知的，我受过他的恩惠，所以他威胁我，不让我报警。我内心经历着巨大的谴责，所以才会大白天喝醉，真的。”林枫看起来很诚恳，脸上也有懊悔的神色。
“那些孩子是无辜的，可是……张章说他不会伤害那些孩子，所以我……警察同志，我真的很后悔，我原本打算今天过后就来举报他的……”
胖子听了，在心中冷笑，直到刚才都不肯说实话的人，要不是自己诈他，他还装傻呢。这样的人，会像他说的收内心谴责吗？
“接着说。”胖子不动声色，林枫的话三分真，七分假，胖子倒要看看，他还有什么真话要说。
“我劝过他，这是犯法的，但是他不听啊，还说什么这些孩子的家长根本就不负责任，不然他怎么能把孩子骗走。”林枫此刻就像一个卫道士，这嘴脸看得胖子都有些反胃。
“那你知道后来他把孩子藏哪儿去了吗？”
张章的住所被彻底搜查过，根本就没有收藏孩子的痕迹。
“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林枫的眼神有事？一瞬间的闪烁，“我真没参与，他不会告诉我这么多的。”
“哦？不清楚？”
“嗯，不清楚。”
嘟嘟嘟——
桌上的电话响了，胖子睨了林枫一眼，背过身子接起了电话。
“张章的手机修复了？好的，通话记录……好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
胖子转过身，“你说你不知道张章把孩子藏在哪里，那么为什么我们找到第一个孩子当天晚上，他的手机里会有你的电话打进去？”
“不可能！他的电话不是坏了……”林枫说到一半，整个人震了一下。
“呵呵，你知道的还真不少。”胖子勾了勾嘴角，重新坐下，“看来我接电话的时间，你又想起了点事情，来吧，说说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隔壁。
“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我？”李春花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。
“我的电话丢了……而且，我跟什么林枫都不熟。”
庞娜紧紧盯着李春花的表情变化，可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，好像她说的都是真话一般。
“那你大晚上的，穿着黑色斗篷干什么？”
“警察同志，喜欢穿什么好像是我的自由吧？怎么，这也犯法？”李春花看着庞娜，微微笑了起来，“你们不会是因为几个电话或者一件斗篷就怀疑我犯法吧？”
“张章，林枫，黑色斗篷……哦，你们怀疑我参与了拐带孩子……”李春花一脸惊恐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，不可思议地瞪圆了双眼，“你们有什么证据！你们这是冤枉好人！”
李春花这是笃定了警方手里没有证据，表现十分浮夸。
她是个聪明人，到了这个份上，她早就猜到警方已经查过了她的过去，扮演无知妇孺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“证据，你要证据是吧！告诉你，这就是证据！”庞娜“啪”地一声把证据甩了过去，李春花抬起被铐的双手，翻开了眼前的证据。
“呵呵，不过是几个通话记录，还是未接通的，还有，这是什么？雨伞线？斗篷？呵呵，你们当我是魔术师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
咔嚓。
门被推开了，铭辛走了进来，“庞娜，你累了，出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“铭队长……”
庞娜想要拒绝，但被铭辛的眼神给制止了，只能站起来出去了。
“你也去休息会儿。”铭辛拍了拍二子的肩膀。
二子点了点头，起身出去，反手带上了门。
“铭队长，我是冤枉的。”李春花平静地看着铭辛，嘴角挂着笑。
铭辛没有做声，慢慢在李春花的对面坐下，翻开了口供，从头又看了一遍。这才抬起头来，“你说你的电话丢了，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什么时候啊？”李春花故意歪着脑袋想了想，“哎，年纪大了，不太记得了。”
“不记得？”铭辛十指交扣，撑在了身前，“那么我们来聊聊你记得的事，比如，你儿子是哪一年死的。”
李春花没有想到铭辛会突然问到儿子的事情，嘴角的笑容僵住了，眼神也暗淡了一点，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！我，我也不记得了！”
“是不记得了，还是不想记得？”
“呵呵，有区别吗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铭辛顿了顿，“如果是不记得，我帮你记得，如果是不想记得……”
李春花知道，铭辛和庞娜二子那些警员不是一个档次上的，上来就采用了攻心，她开始有些担心了。
“铭队长搞什么？孩子肯定很危险，现在怎么还在说以前是事情？”庞娜有些着急地注视着审讯室中对峙的两个人，心中焦急。
“淡定，铭队长的审问技术比咱们可好多了，你现在急也没用。”二子抱胸站在一旁，“这个李春花，可不普通。”
桌上，是铭辛留下的一个档案，看样子是刚送来的，“你先看看这个，就知道铭队长为什么要旧事重提了。”
说着，二子将档案推到了庞娜眼前。
碎片旧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