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，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，看样子不像是这里村民会穿的鞋子。”二子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对胖子说，另一名警察正在对脚印进行拍摄。

    胖子凝神注视着那个脚印好一会儿，才搓着下巴道：“这的确不像是村民们为了下地干活穿的鞋子，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什么？”二子正为自己的发现得意，这胖子的可是一出，他立刻有种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觉得很奇怪，一个人如果要在河里实施谋杀，为什么要穿这么不方便的皮鞋呢？”胖子很确定，地上的那个脚印就是穿皮鞋的人留下的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二子很想说下河杀人的时候可以脱掉皮鞋啊，可是这不符合逻辑，这是来杀人的，又不是去游泳池游泳。如果真的是脱鞋以后作案，那得是什么样的悠闲从容啊？这心理素质那真是没谁了。

    “那还拍不拍？”蹲在地上的警察听了两人的对话，回头问道。

    “拍，干嘛不拍，既然人家特地留下了这么清晰明显要让咱们发现的脚印，我们又怎么能辜负了他的好意呢？”胖子眼中神色冷厉，如果他猜测的都是正确的，那么他们又遇到了一个厉害的对手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这可能是嫌疑人故意留下的？”二子这一惊呼，周围的警察也都看了过来，似乎都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胖子清了清喉咙，“咳咳，都是我的猜测，还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呢。赶紧干活，回去还要跟头儿汇报情况呢。”

    由于阿发已经死去一天多的时间了，加上救人之后有不少村民到河边围观，再加上他们对阿发尸体的打捞，河边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。在现场被破坏的情况下，枯树枝堆的脚印和二狗的话则成为了仅有的为数不多的线索。

    很快，被二子打发去找阿发姑姑的警察也回来了，只不过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“哟呵，袭警啊？！”二子嘴上这么说，心里想的却是好在自己没去。

    “二子哥，你太不厚道了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老婆婆会赶我出来？”那回来的警察这会儿也算是回过味来了，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，一边抱怨，“这么大年纪了脾气也跟着大，还好我跑得快，不然都不是这一身泥土这么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说是说袭警，可对方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人家，他们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先回去吧，老人家不能受刺激，我们想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申请强制解剖。”胖子无奈挥手，让大家准备收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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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家都到齐了，那么我们就开始吧？”雨柔微笑地环视了一周，在场的人都是即将在明天的展会上负责安保工作的主要负责人。

    分别有铭辛，代表警方的部分，同行的是庞娜；刘志强，被展氏企业指定负责安保工作中所有保安配置的志强董事长，同行的是该公司主管人力资源的经理。

    除了他们，在场的全都是展氏企业的人，以雨柔为代表，同行的还有展氏企业旗下安保公司的主管，展氏企业负责慈善基金的主管，展氏企业旗下艺术展馆的馆长。

    雨柔的大方得体很快赢得了在场所有人注视的目光，其中包括了铭辛，不，应该是曲灵。

    因为在场的人员大部分是男性，所以曲灵直勾勾的眼神并不显得怎么突兀。雨柔也微笑着接纳了，甚至还别有深意地回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庞娜倒是有些纳闷，铭队长今天的行为很不正常。眼前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气质，是个美女，可是以前在办案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美女啊，从来不见铭队长这么直勾勾，红果果地看着别人。

    “咳咳！”庞娜故意咳嗽了一下，想要提醒铭辛注意收敛，毕竟今天他们代表的可是明市的警察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喉咙不舒服？”曲灵回头看向庞娜，“要不要让人给你倒杯水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庞娜简直无语了，铭队长这是智商离家出走了？

    “……这样的安排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？铭队长，你们在聊什么？是不是对我的提案有什么补充意见？”雨柔的目光转向了两人，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满。

    雨柔早就已经习惯了万众瞩目成为焦点，可在她说话的时候居然有人开小差闲聊，这绝对是对她能力和魅力的一种藐视。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，她跟我说觉得你的提案简直完美！天衣无缝！”曲灵指着一旁的庞娜，说起假话来都不带眨眼的。

    “哦？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当然，你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曲灵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，心思早就飘远了，只想着会议结束之后找这个雨柔私下沟通沟通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了，以上就是我们展示集团的提案，接下来请铭队长说说警方的部署安排吧？”雨柔示意铭辛可以开始了。

    什么？什么部署？不会吧？我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
    曲灵顿时面色尴尬，呵呵地笑着，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问一旁的庞娜，“部署，部署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知道啊，之前您不是让我准备了一份吗？只不过我不知道您有没有修改……”庞娜老实回答，她哪里知道眼前的铭辛根本不是铭辛，而她准备好的方案这位压根儿没看过，还在铭辛的案头上摆着呢。

    谢天谢地，歪打正着带对人了！

    “你去介绍！快去，我牙疼……啊，那个我们警方的方案就让我的同事给你们说明一下。”说着，曲灵还推了庞娜一把，冲她眨着眼，“好好介绍！”

    这会议的正经事儿在曲灵不正经的对待下，终于结束了，众人纷纷打招呼告别，唯有曲灵故意落在了最后。

    “铭队长，咱们不回去吗？”庞娜纳闷地看着不知道在蘑菇什么都铭辛。

    “回，你先去外面等我。”曲灵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，忙打发庞娜先离开，自己则快步朝着雨柔走了过去……

    碎片刻意留下的线索